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一个人迈出还不算成熟的步子,走向了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未来。最终才发现,憧憬与现实的差别,就像一年的春天和冬天永远都不可能同时存在一样,遥不可及。
回头看,身后一片经过了十八个寒暑的凌乱痕迹,就连自己也整理不出头绪,忍不住想问自己:“是怎样的足迹,才能留下这深浅不一,距离相差甚远的一片凌乱痕迹?”可是自己又能给出怎样的答案呢?
当一个人坐在一张老旧的写字台前,望着窗外几乎每天都在改变的世界,惟独自己窗里的世界没变,很多年以后,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一成不变的继续坐在那里。当一个永远不动的投影仪,记录下窗外的变迁,而自己慢慢的老旧下去,当自己被别人发现的时候,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终点,的优点就是: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起起落落。
初冬还不算凛冽的风从破碎的玻璃窗上吹进屋里,掀起那张深红色的窗帘,窗帘下是八本新旧不一的扯历,一张未少,上面凌乱的记载了自己八年来的心情,从“幼稚”到“看清”,从开朗到冷漠,从认为世界是不公平的到认清世界的公平,经过了以前未曾经过的。我成长成为了我,十八年,一个对我来说漫长的时间。
那些从指间流走的,如同轻风一样的时间,在不停的向前移动,不管它身旁的人是否跟上了它的脚步,它不会原地踏步等你,只有你加快脚步跟上它,至于跟不跟得上,那是追赶时间的人的事。
人群川流不息的广场中央,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竖立在那里,冬天的冷风不停地掀动着树上所剩无几的树叶,没有树叶的枝芽像是要延伸到头顶那片天空的没一个角落,在这个时代的空气中酝酿出一种叫做殇的味道……